们也将这事查的一清二楚,得知皇上带着皇后与贵妃微服私访,当场撞见皇太后娘家子侄为恶。
星珥闻言,嘿嘿笑了一声,凑上前附在纯嫔耳边嘀咕:“主子,奴婢尚未说完呢。”
她继续往下说,将自己方才听来的事儿尽数告诉纯嫔:“据说皇上携皇后与贵妃出宫散心时,那位钮钴禄公子色胆包天,竟是意图调戏贵妃,这才惹得皇上勃然大怒,当场发作!”
“什么!?”这回纯嫔瞪圆了眼。
“主子您想想,皇上为此勃然大怒,更是直接处置了皇太后的亲侄子。”
星珥见纯嫔反应激烈,更是顺着话往下说道:“当时皇上在气头上,自是不理皇太后的求情,当即处理了皇太后的娘家侄子。”
“可如今人头落了地,事情也翻篇了,待皇太后回过味来,自是记恨上了贵妃,故而近来不宣召贵妃上前侍奉。”
星珥以往在宫外看那些戏文,都说皇太后是容不得宫里出现魅惑君主的宠妃。
瞧瞧皇帝为了贵妃,今日能处理皇太后的子侄,明日得除去谁?别说是皇太后,教她说皇后娘娘都容不得贵妃呢!
星珥越想越是欢喜,只差跪地恭喜纯嫔,要是贵妃能倒台,那自己主子自是能扶摇而上,说不得能成为第二位贵妃呢!
纯嫔震惊过后,迅速冷静下来,她目光扫向星珥,恰好将她面上的神色尽数揽入眼中。
当察觉到星珥心思时,纯嫔的嘴角轻轻抽动一下。每回这等时候,她都会开始后悔当年将曾经贴身伺候的萤月压下,转而抬举星烛与星珥为大宫女的决定。
或者说,尤其是后者。
星烛机敏聪慧,几年下来已成为自己的好助手,而星珥除了容貌愈发出挑,脑瓜子却是半点长进都没。
纯嫔后悔不到一秒,又很快淡定下来,忘了这也是她最初的想法,星珥相貌出挑,脑袋愚笨,往后提拔起来固宠,也不必担心她起了二心。
纯嫔吐出一口郁气,板起脸来再次止住星珥的话语:“胡说八道!皇上乃是公正清明之人,哪会为了贵妃便肆意处置人的?定是这钮钴禄氏犯下天大的错……”
“对呀,他调戏贵妃。”
“咳咳咳咳!”纯嫔听到这四字,顿时头皮发麻。她止不住地咳嗽几声,伸手揪住星珥的耳朵,沉声道:“要是教我在外听到你说这等话儿,定撕了你的嘴!”
星珥这才止住话语,敛起面上表情,老老实实地应了声。
纯嫔瞥了一眼,又心生郁闷,单蠢些是好事,可她就怕这蠢人灵机一动,倒是牵累了自己。
说起蠢人,纯嫔又想起鄂答应来。她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半响闭了闭眼,强压下情绪打发星珥离开。
待星珥退下,纯嫔又唤了星烛上前,轻声细语地吩咐上几句,要她看着星珥,莫要让她在外面胡说八道。
“主子,那鄂答应那边……”
“随她去罢!”纯嫔听得鄂答应三字,太阳穴便是一跳一跳的,难掩面上的郁闷:“本宫现在宁可她犯点错,也好让皇上彻底厌弃了她,免得回宫时还得塞进延禧宫里,到时把本宫的延禧宫都弄脏了。”
星烛低低应了声,也跟着退下,她先拉着星珥说了一通话,好生规劝了一通。
星珥老实听了片刻,乖乖应声。
待星烛返回屋里说话时,她脸上的笑容才骤然垮了,冷冷扫了一旁明着是在清扫院落,暗地里偷听两者对话的小宫女。
直到小宫女们一哄而散,她才气愤难当地转身离开。不多时小宫女们又转了出来,叽叽喳喳说着话:“瞧她那样子,教我说用不着多久就会被纯嫔娘娘贬为二等宫女。”
“就是……”
“瞧瞧人星烛,多被纯嫔娘娘器重。”
宫女们说着闲话,却不知道星珥根本没走远,立在树丛后俏脸青白。
偏生她还没办法反驳,更何况萤月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前面摆着。星珥咬紧牙关,冷冷扫视闲话的几个人,脑袋里转着各种折腾人的主意。
就在此刻,又有人道:“不过我听说纯嫔娘娘有意抬举她。”
“真的假的?”
“那我就不晓得,我也是听来的。”
“毕竟星珥长得还挺漂亮……”
“啧,还真是,不然像她这般的哪能在主子身边呆着,早就被打发走了。”
“真好啊,长得漂亮。”
“有什么好羡慕的,就星珥那般的性子……”当头那人撇撇嘴,嬉笑起来:“说不得就是下一个鄂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