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常在自打封了常在以后,宠爱亦是少得可怜,往昔觉得自己能够成为宠妃的美梦早已破碎。
不过多一个人,多一份竞争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故而胡常在一个转手,便把消息送到怡嫔那。
怡嫔正因慎贵人与颖贵人得宠的事而暗暗恼火,听到琇莹送来的消息时她浑不在意:“胡常在也是忒没用了,区区一个针线房宫女罢了。”
一旁的翠翎听出自家主子的意思,垂首敛容,不再多语,其实她送话上前时亦是这般想的。
胡常在到底只是一个常在,常在答应位置上再多几个人,对主子早已没了威胁……
翠翎的思绪还未落下,耳畔便响起怡嫔的声音:“啧,去查查罢,也好教我瞧瞧纯嫔瞧上什么人物。”
琇莹应了声,赶紧退下去办了。
那边前一日见着魏安宁的舒嫔,也教人盯着针线房的‘宝贝’,待人见着纯嫔与怡嫔派遣的宫人,顿时将消息递了回去。
“除去纯嫔,还有怡嫔的人?”
“你们还碰到了舒嫔与纯嫔的人?”
那边怡嫔与舒嫔齐齐震惊,而纯嫔更是笃定自己的想法:“果然!其中有诈!”
纯嫔、怡嫔与舒嫔的人撞在一起的事儿藏也是藏不住的,更何况三人各自对着对方都有怀疑,次日晨昏定省时就是唇枪舌战。
高真如听着三人的对话,瞬间来了兴致。主要是近来后宫安宁,连乾隆帝翻牌子都有了规律,宫妃们都不用猜都晓得轮着谁,晨昏定省上都懒得吵架了,教她日日坐在上面也没了八卦看,日子过得怪没劲的。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八卦,这可让高真如起了兴致,竖起耳朵听着三人对话。
纯嫔怀疑是两人给她挖坑,岂料直接遭怡嫔反驳,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纯嫔哪里值得自己针对,瞬间把纯嫔气得脸红。
舒嫔顺势加入战场,对着怡嫔讥讽道:“妹妹上回还说自己消息不灵通,如今看来可比姐姐我灵通多了。”
她与纯嫔还见过那魏氏,怡嫔可是自己冒出来的,说是没探子谁信。
刹那间,殿内宫妃的视线又挪到怡嫔身上,只见怡嫔脸儿通红,梗着脖子说自己的人只是见她们鬼鬼祟祟,方才跟上去的。
高真如听得津津有味,待皇后打断三人的对话时,还不免露出幽怨的小眼神。
皇后:“……”
她无可奈何地吩咐众人退下,方才留下高真如。
高真如双手接过梅蹊送来的茶盏,抿了一口蜜桃乌龙茶饮,方才笑道:“皇后姐姐,能让她们三个都遣人去打听查看的是什么神仙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莫非是皇上的新宠?”
皇后摇摇头:“并不是。”
梅蹊含笑接话道:“贵妃娘娘,这人并非皇上的新宠,不过是个粗使宫女罢了。”
且不说高真如,就是殿内其他宫人都侧目看来。曹嬷嬷蹙着眉,好奇询问道:“粗使宫女?难不成是乾清宫的?”
话说出口,曹嬷嬷又摇了摇头。
纯嫔、怡嫔与舒嫔再是胆大,也不可能有向乾清宫伸手的胆量。
可要是出自别的地方……
曹嬷嬷深知宫里晦涩的一面,入宫为粗使宫女,说明这人出身寻常包衣,家里无甚背景与能力。
不过宫女从广义上说也是属于皇帝的女人,故而总有一些揣测圣心的太监嬷嬷,会再细细选择一二,将一些相貌好的且规矩的塞进乾清宫的围房里。
有相貌,却没被人举荐上去,说明这人要么过于愚笨没眼色劲,要么就是身上有什么忌讳教人不愿意送上去,可偏偏时隔一年又被人送到三位主子跟前。
曹嬷嬷越听越觉得其中有诈,不免侧身向皇后与高真如说道:“皇后娘娘,奴婢觉得这里头有些不对劲。”
随着她将自己的猜测缓缓道来,高真如与身侧宫人的眉心也渐渐蹙起。
到最后,曹嬷嬷总结道:“主子,这人竟是一口气引了三位主子的注意,要奴婢说她,或者说她身后的人定然所图甚大!”
高真如听着曹嬷嬷的分析,忍不住说道:“可是,可是这也太高调了点……吧?况且这般三心二意的,也不怕没能让三人看重,反而遭了厌恶?”
暂且不提宫里每年都会冒出一两突然获宠的宫女子,另外乾清宫围房里年年也有宫女被挪进后宫。
无论她们宠爱如何,各个都是低调做人,即便要选嫔妃拜作码头,也都是私底下的事儿,哪有这般摆在明面上,甚至为此掐架起来。
“她还是一个粗使宫女呢!”
“难不成其实她不想入宫?又或是并没有想依附某位嫔主子的意
思?“高真如回想起自己曾看过的清穿小说,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