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控住了自己妄图多加一点的手。
他不怕谋杀骆崇邺,他只是不想大姐姐的心血白费——为的,是骆崇邺不死,骆家爵位暂时不落空。
如果骆崇邺突然死了,他还没有请封世子,长子又“云游”不在家,朝廷可以随意指一个继承人,也可以直接收回骆家爵位。
事后,骆宥唯一的担心是,万一药量不够,骆崇邺只是小小受伤,继续捣乱怎么办?
还好,天公作美,骆崇邺本就亏空的身体,经不得如此一击,他倒下了。
骆宥吃完了宵夜,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他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又似沉思。
乳娘看着他,觉得他的身上长出了棱角。
有些冷酷。
他的手腕,虬结了青筋,一年多练长枪,腕骨精壮有力。
成熟得太快了。
这是好,还是坏?
但乳娘知道,少爷心里还有她、有挚友周淮,有身边忠心耿耿的几个小厮,还有他的姐姐雍王妃。
也许,这些就够了吧?其他不必要的牵挂,只会拖累一个人往前的脚步。
无人依傍,自己就要学会甩脱不必要的负累,快壮大。
“少爷,早些歇了吧。”乳娘轻声说。
骆宥点点头。
他没反对,但也没回房,一个人在夜穹下站了半宿。
骆宁也在看星星。
白日她与萧怀沣下棋,而后两个人歇午觉。
他在帐内吻她。
骆宁软绵绵靠在他怀里,萧怀沣差点失了控。
骆宁悄声说,她可以换个方式服侍他,仍被拒绝。
因为他觉得,这些都是妥协,而他不想要这样结果。
他去了趟净房。
回来时,夫妻俩说话,萧怀沣又亲她。
就这样闹了一个时辰,两个人都累了,慢慢睡着后,竟是一觉睡到了黄昏,醒来时照在后窗的夕照格外璀璨。
睡得太多,夜里睡不着。
幸而夜风里少了暑气,微凉,庭院又有一株桂花树早早开了花,浓香馥郁。
两人散步,牵了长缨大将军,萧怀沣带着骆宁去了校场。
他与几名王府护卫领过招。
骆宁与长缨大将军在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