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醒神丹的炼制主要材料有两个：醒神草和梦魇狐狸的心头血。一来醒神草的培育种植很困难，大梦宗的药园不到三百株，而一颗醒神丹就需要消耗一株醒神草；第二，梦魇狐狸的心头血也很难得。这个族群曾经经历了一次大屠杀，数量锐减；后来我们接纳了这个族群，在大梦宗中的梦魇狐狸也只有不到一百只。”
“梦魇狐狸一族这么少？”
“我说的是纯种纯血的梦魇狐狸，外面山脉中很多所谓梦魇狐狸都不是纯血的；炼制醒神丹需要的心头血，自然是要纯血梦魇狐狸。”
“嘶。”陈凡摸着下巴：“你估算一下，大概能和我成交多少颗？”
琉璃摇摇头：“宗门宝库也有一些存货，多少数量我不知道；而且，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你得和宗主谈。”
“好吧。”
陈凡喝了口药酒：“走，去看看宗主。”
琉璃道：“宗主应该还在休息，上午刚完癫狂。等下午吧，尽量不要打扰宗主休息。”
“你忘了我会医术？”
陈凡嘴角一勾。
琉璃怔了怔，接着大喜：“你能治好宗主师父吗？”
“不知道，先看看吧，哪怕不能医治，缓解他的病情还是没问题的。”
“走走走。”
琉璃拉着陈凡就跳下悬崖。
对他们来说，气息可以衬托他们御空而行。
来到中央大殿。
晓梦红着眼走出来。
“师姐。”
“小梦，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看到师父憔悴的模样，心里难受。”晓梦叹息，“师父已经醒了。”
“我去看看。”
琉璃和陈凡来到大殿第六层。
推开厚重的门户，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寒冰床，大梦宗主就盘坐在上面。
“小友，你来了。”
“宗主，又见面了。”陈凡笑着点头：“前来打扰了。”
“无妨。”
大梦宗主摇摇头。
他脸色憔悴，身形枯槁，的确是大限将至。
琉璃道：“师父，陈凡医术高明，让他给你看看吧。”
“我即将油尽灯枯，没多少时间可活，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宗主摇摇头，“不必麻烦了。”
“试一试吧。”
琉璃满脸恳求。
见此，宗主苦笑：“那就劳烦小友了。”
陈凡把了把脉，大梦宗主的身体状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哪怕是他也无力回天。
生老病死，自然规则。
他也阻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