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奉像一阵风似的去到开席的地方,坐了首席。
男宾和女眷们的席面是分开来的,中间隔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屏风。
总有各种各样的目光试图透过那屏风往对面瞧。
公子哥们想瞧瞧今日哪家的小姐最是出众,小姐们则也想瞧瞧哪家的公子最是风流倜傥。
方才亭中相聚的那些个小姐们就瞧见了坐在首席的正吃饭的沈奉,然后一问才得知,那竟然是当今皇上。
小姐们心中暗暗惊奇,待回家以后才忍不住将今日所见皇上之怪状告知给家中在朝做官的父亲。
父亲们也早已见惯了,心态超稳:“这有何奇怪的,皇上就是这样。”
也有父亲稀疏平常道:“别说皇上,整个皇宫都是这样。”
还有父亲不痛不痒道:“皇上再怎么奇怪与我们何干,你又不入宫去。”
更有父亲见解精辟:“自打皇后入主中宫以后,大家都显得不太正常。现在皇后没醒,皇上虽精神略有失常,但尚且不影响大局。”
说来,皇后入宫以后,还一次不曾召见命妇和官眷小姐们,大家起初对这位西北来的皇后不甚看得起,觉得蛮荒之地来的,定不比京中的大家闺秀那么上得了台面。
可后来,宫里频繁传出皇后的事迹来,三宫六院对她服服帖帖的,就连张扬跋扈的嘉贵妃也对她敬而远之的,后宫妃嫔们更是前所未有的和气。
这又让大家对这位皇后产生了好奇。
只可惜,现在皇后病中未醒,也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来。
冯婞和沈奉回宫以后,就看见案头上堆放着的一大堆折子。
今天虽然是休沐,不用早朝,可群臣们该写的折子照样写,该告的状照样告。
冯婞看见这些作业就小脑一缩,还没等她叫沈奉出来,沈奉却先叫上她了:“皇后稍后把这些折子批了吧。”
冯婞:“皇上不批吗?”
沈奉:“朕做什么都没心情。”
冯婞:“刚刚中午在李大人家吃饭的时候皇上不是还很积极吗?”
沈奉:“中午是中午,现在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