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筑墙就筑墙,他想修宫就修宫。
冯婞不免再想,既然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他要是想幻化出刀剑无数来杀她,那岂不也能幻化得出?
不过他真要是有这样的想法的话,他应该会慎重又慎重。
因为她定然是要还手的,到时候他可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正是这一分神之际,忽听他的声音伴随着气息缠来:“你看着我。”
冯婞刚一回神,就看见他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以及感受到重重碾压在自己唇上的炽热触感。
大概是没了心里负担,没想到他还挺主动的。
一旦沾上她的唇以后,他便不管不顾地吻起来。
明明他的意识领地里总是昏昏暗暗的,此时却亮开了一抹微光,叫她看他看得朦胧。
这儿郎如此绝色,上次在温泉池里有过一次体验,他的滋味还不错。
上次她尚且是用了强硬手段,迫使他也半屈半就;可这次他如此索取,对她又按又抱、又搂又吻,她想她没有道理拒绝。
她任由他亲,她见他微微阖着眼,那睫毛比女子的还要弯长浓密。他的鼻梁又挺,嘴唇又薄又软,五官轮廓明暗深浅,无可挑剔。
别的不说,就他这姿色,是恰恰长在她的喜好上的。
眼下且与他图个乐子也无妨。
她需得让他喜欢上与她做这些事,这样等来日她回归本体里,他总有忍不住的时候。到那时,他欲拒还迎,一旦被她提枪上阵,他那些子孙兵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故而,冯婞在他不满足于只是亲她的嘴唇,试图来叩她齿关时,她张了口。
沈奉吻得愈深,随着他再次尝到了那种滋味,简直魂牵梦萦一般,牵扯出丝丝缕缕的占有欲,想将她缠住,想要得更多。
她应该是有毒。
而他分明在饮鸩止渴。
他一心只想着,这是在他的意识里,他丝毫没有顾虑,他可以放纵。
但他又想着,放纵归放纵,他可以控制自己不那么沉沦。。。。。。
他在这么想的时候,往往已经神志不清了。
随着冯婞浅浅回应,依稀听见他有些动情的吸气声。